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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节即梦张楠:AI 时代,如何探索人的想象力?
整理|连冉
编辑| 郑玄
AI 正在变得越来越强,未来,人和 AI 会是什么样的关系?
在极客公园 IF 2026 创新大会上,字节跳动即梦Dreamina 张楠与极客公园创始人、总裁张鹏讨论了人与 AI 、AI 与创作、Sora 与抖音、AI 时代的组织形态等内容。
在对谈正式开始之前,屏幕上播放了一个 18 分钟的 AI 短片——即梦 AI 青年导演合作计划之一《老妈的心愿》。这是导演小文关于自己妈妈的故事。过去,她是一个编剧,借助即梦 AI,她和搭档晓丹做起了导演,将脑海中的故事变成了有完整逻辑且不掉帧的影像——在即梦 AI 这样的 AI 工具出现之前,这很难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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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的心愿》截图|图片来源:极客公园
张楠通过对即梦实践的复盘,重新定义了人与 AI 的关系: AI 不仅是工具 , 而且 是人类能力的「放大器」,如同乔布斯所说的「大脑的自行车」 。
她观察到,创作者正在从试图精准「控制」AI,转向与 AI「深度共创」,AI 开始扮演一种能提供意外灵感、共同探索与实验的伙伴角色。
这种技术变革,让编剧这类有故事内核,但缺乏传统影视资源的叙事者, 也有了可以创作和表达的机会。
针对行业热议的 Sora,曾负责抖音多年的张楠,认为二者有明确不同:抖音的本质是记录真实生活,而 Sora 等 AI 产品更像是在进行「想象力的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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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楠在极客公园创新大会 2026 上对话张鹏|图片来源:极客公园
她也分享了即梦Dreamina 的目标:并非一味地通过自动化来「取悦」用户或追求极致的效率,而是要在人机协作中建立一种类似「伙伴」的关系——AI 应当具备激发创作者的能力,通过不断的反馈与激荡,帮助人类突破自身创造力的上限。
在组织形态与个人思考层面,张楠坦言自己坚持「始终创业」的价值观,在即梦内部通过「探索产品 demo 制」和小团队作战来拥抱技术的不确定性。
「创造」是比「创业」更底层的驱动力,大厂的基础设施反而能让她心无旁贷地回归产品本身。
面对未来,张楠展现了极强的好奇心,预判内容形态将从线性的时间轴叙事演进为「空间叙事」,AI 或将在线上重构类似《Sleep No More》那样的沉浸式互动体验,让观众在故事中自由行走。
以下为张楠与张鹏在极客公园 IF 2026 创新大会上的对话实录,由极客公园整理 。
张鹏:欢迎张楠又来到我们极客公园创新大会,上次我们俩聊是 2021 年 1 月份,当时还在疫情期间,我们跟抖音联合合作了极客公园创新大会。你当时看这个片子是什么感受?我当时看这个片子是很感动的。
张楠: 大家好,首先感谢极客公园的邀请。我不知道现场大家这么有耐心,看完这个 18 分钟的片子,有什么感受?我当时看完了内心特别感动。这是小文的真实故事,包括她用即梦 AI,做姥姥姥爷的照片,都是真实的故事。这个真实的故事非常打动我,我在看的时候非常投入,甚至感动流泪。当时张鹏坐在我边上,我偷偷用眼睛瞄他,他也在偷偷擦眼角,确实很打动人,让我完全忘掉了它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技术创作的影片。
张鹏:特别难得的不是这个画面多么顺畅,人物一致性怎么样,而是这个故事本身不掉帧,让我很投入把这个故事看下去并且沉浸其中,尤其是最后它跟真实的人出现交集的时候,突然让人觉得特别的震撼和感动。你刚才说虽然我们已经忘了这是拿什么技术去做的,但我还是确认一下,是不是都是拿 AI 来做的,它到底是怎样的过程?
张楠: 首先我替小文证明一下,因为我完整参与了青年导演合作计划,它是一个为期三个月的项目,邀请了七个导演,风格特别不一样,他们真实地跟我们一起工作了三个月,每周都开会。
张鹏:不只是来投个稿。
张楠: 不是,我们几乎每周都会开会,甚至一起线下开会,每个双周,我们会讨论哪些事情在技术上应该做改进,他们想做的这些故事,想要完成什么样的效果,我们应该怎么配合,这是一个深度共创的过程。
小文的这部片子,从头到尾,从生图到生视频,全部都是由 AI 来创作的。整体有差不多 400 多个分镜,生成上万张图,做了几千条视频。我觉得小文太有毅力了,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个实验。
张鹏:为什么今年即梦会做青年导演 合作 计划?目标是什么?作为一个成熟的公司,任何一件事肯定有自己非常明确的目标。
张楠: 其实这个计划从一年多前开始构思即梦这个项目时,它就发生了。主要源于我对创作者的创作力、想象力是如何发生的好奇心。我特别想近距离的去观察,这个世界上这么有创意的人,他们每天在想什么,思考什么,那些灵感怎么突然出现在他们脑子里。
青年导演合作计划,是我们与创作者合作的第三期项目。第一期是跟普通的 AI 创作者,他们是最先尝试 AI 技术的。第二期找了这些 AI 创作者里,特别会讲故事的。第三期,我们邀请了一批真正意义上的导演,他们很多都曾经斩获釜山国际电影节、FIRST 电影节短片大奖,出身传统影视体系,也是对 AI 技术很感兴趣的一群人。
01
从想驾驭 AI,到跟 AI 共创
张鹏:这个时候他们把 AI 当成创作自己的作品唯一的工具的时候,会遇到什么问题?
张楠: 创作过程其实非常周折,我们也确实遇到了很多挑战。大家都很想用技术去完美还原脑海中的画面、讲述心中的故事,但技术在当下的确存在局限。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参与者中既有 AI 老手,也有完全的新手,能明显感受到两类人的预期截然不同。
用过 AI 的人相对保守 ,因为了解现阶段技术的局限和底层逻辑,他们更懂得妥协; 而没用过的人则倾向于完美主义 ,起初极度想要掌控 AI,试图精准还原每一个表达瞬间。
但有趣的是,随着过程推进,他们逐渐发现可以跟 AI「做游戏」、「做实验」,心态发生了奇妙的转变。
这其中,胤超导演作为一位审美极佳的导演,在制作写实风格短片时,突然捕捉到了一个瞬间,让他领悟到了 AI 的乐趣。
他曾经分享过一位摄影指导朋友的故事:这位朋友热衷实拍,有天晨跑时路过一座小桥,光影绝佳。出于职业本能,他举起手机准备记录。就在按下快门的刹那,一只白鹭伴着晨光意外闯入画面。那一刻,他觉得大自然的馈赠让他捕捉到了不可复制的绝美镜头。
胤超感慨,用 AI 创作也有同样的感受: 从最初试图「驾驭」,演变为后来的「共创」 。
AI 也会赋予你那种神奇的时刻——它生成的结果可能完全超乎想象,却又与你的内核莫名契合,让你惊叹「哇,还可以这样」。这种由技术带来的动人瞬间与心态转变,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02
AI 是人能力的放大器
张鹏:听你说这点也是我当时很感兴趣的,比如像小文,据我了解她应该没有自己原来导演过任何片子,她本身是做编剧的。经历完这个过程,你也很关心 AI 跟人的关系,看完之后你会有一个答案吗?AI 未来变得越来越强,人和 AI 会是什么样的关系?不要控制它,要把它当伙伴?
张楠: 对,就拿即梦来说,首先它肯定是一个工具产品,我们一开始定位它就是工具。
因为一切都要从基础做起:先做一个能切实服务创作者的工具,帮他们把脑海中的故事更好地实现出来,这是根本。
跟传统工具截然不同的是,AI 工具自带「智能」。面对一个有智能的工具,人类应该如何跟它协作?
关于人与 AI 的关系,我想引用乔布斯那个著名的比喻——「电脑是大脑的自行车」。这源于一份关于生物移动效率的测试:单纯靠双腿,人类的能耗效率显著落后于秃鹰;但如果给人类一辆自行车,人类就能轻松胜出。
在今天,AI 更像人类能力的放大器。它不应该单纯是一个工具,而是应该能够把创作者带往此前未有涉足的领域,帮他们实现连自己都未曾想象的创作。我希望在未来,人与 AI 的关系是共同协作:AI 激发人,人再借助 AI 走得更远。
张鹏:是不是未来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些好的影视的作品,它会变得更加的平权。就像你说的,它是对我的放大,我自己的一个审美或者是某种世界观,我今天有了 AI 能力,我可以摆脱原来现实世界行业传统的重力,能够去提前让它去闪耀一些东西。
张楠: 特别对,你提到平权这个词,也是当时创作者们提到最高频的词。
小文原来是编剧,在传统影视行业里,编剧往往不像导演那样拥有对现场的指挥权和掌控力。
蓝天导演曾跟我们感慨,AI 确实赋予了普通人表达的权力——像小文这样,只要脑海里有故事、有细腻的情感,对生活有观察和积累,即便没有资源,也完全可以用 AI 进行创作。
传统影视制作的门槛其实非常高,哪怕只是制作一支像样的短片,其复杂程度也远超简单的 UGC 短视频拍摄。
蓝天导演甚至用了一个很有趣的词叫「街头智慧」:在传统的片场,要调度导演、制片、摄影、置景以及一大堆演员,没有点「街头智慧」根本玩不转。
可见,过去想要通过影像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是多么复杂的一件事。
03
Sora 不是 AI 版的抖音
张鹏:我想把这个话题再放到跟技术相关的节点。其实 Sora 今年引发一波全球互联网大家对它的关注。Sora 刚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说这是一个 AI 版的抖音,抖音是当时你带着把它做起来,你最了解这个过程。你怎么看大家这个说法?你怎么看 Sora?
张楠: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首先说回抖音,这是我最熟悉的产品,我认为它的本质还是「人」。
抖音源于真实生活——无论是有趣还是平凡,生活中那些不期而遇的意外和瞬间,都是天然的创作素材。只要人活着,生活每天 24 小时都在继续,你只需将其记录下来就好。
所以我不认为 Sora 是「AI 版的抖音」。
Sora 其实是在用「想象力」进行创作和社交,就像是用想象力跟朋友们一起玩。但挑战在于,想象力很容易枯竭,人很容易想着想着就没灵感了,这不像真实生活那样源源不断。所以,这类产品还需要通过大量的产品设计,来解决如何让用户保持长期活跃的问题。
张鹏:所以非常确定的,大家如果说它是 AI 版的抖音,这个事你是不认同的?
张楠: 抖音是记录美好生活,Sora 没有在记录。
张鹏:你会觉得 Sora 有什么东西让你觉得这个东西做的挺好,甚至这个事是不是未来也应该做或者我觉得这件事为什么不是我们做,会感受到有这种压力或者是在里边被启发到这样的一些真实的反馈吗?它出来之后对即梦的团队有什么影响,从你的视角怎么看这件事?
张楠: 首先,我认为 Sora 的出现是一件好事,它让大家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给我感触最深的是,他们能够将模型的迭代与真实的应用场景紧密结合,以此来推动协作与工作,这一点是非常好的。
张鹏:你是说它的模型本身在产品出来的形态上预先就做了对齐。
张楠: 是的,因为也是一个团队,同时大家在迭代这个技术的过程中,也在充分思考这个技术在真实的产品应用场景里面,它应该是什么样的效果。大家应该怎么去玩、互动,这个地方他们考虑的挺充分的。
04
拥抱不确定性
张鹏:刚才咱们聊上一 Part 的时候,你很关注人跟 AI 的关系。是说你们比如说即梦或者说 Sora 这样的东西,大家的出发点不一样吗?虽然那个技术很炸裂,可能并没有让你有太多的波澜?
张楠: 首先技术确实很好,但我相信这个技术不难,大家假以时日肯定都能做到,技术不是这件事情里面最重要的。
张鹏:必要不充分。
张楠: 也可以这样讲,我更关心或者我们更想做的事是怎么利用技术去更好地思考这个技术以后怎么去服务人,服务什么样的人。在服务过程中你怎么去找到一个正确的目标函数,这是我们特别关心的。
张鹏:你提到了目标函数,目标函数的核心其实就是你最终的目标嘛。你也经历在抖音,现在在即梦,这个什么目标以及目标函数有什么变化?
张楠: 我个人人生非常重要的目标或者能带来意义感的东西,肯定是有更多的体验。作为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我很关注我人生当中的体验是不是足够丰富。
即梦的探索方向是试图结合 AI 技术,去解锁全新的场景与产品形态。
在立项之初,我们就确立了目标——希望借助 AI 技术帮助人类提升创造力,甚至去激发人类创造力的上限。
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感受到了很强的不确定性。因为技术一直在高速发展、尚未收敛,产品的形态也在不断演变,我们需要时刻思考产品、技术与人之间的关系。比如在人机协作中,究竟何时该由人主导,何时该由 AI 辅助?这些一直在变化。
张鹏:你比较喜欢不确定性是吗?
张楠: 喜欢体验的人都不喜欢一成不变,我非常拥抱不确定性。
张鹏:今天看到即梦让你兴奋恰恰是这不确定性,在这个不确定性里面,有没有看到一些确定的东西。就像你说对于人的创造力的解放,这两年你看到了一些方向,未必可能是百分之百确定,但有一些方向已经很明确了,它可能是通向哪儿?
张楠: 首先技术不停的发展,技术越来越变好,肯定是很确定的,成本的降低肯定是很确定的。人和 AI 的关系,创作者越来越利用 AI 来完成创作,肯定是非常确定的。这些确定,使我和我团队比较坚信这件事情是非常正确的方向。我自己在这个过程当中,也确实看到一些在产品设计上、技术上能明确带来对创作者的帮助,每个阶段的小踏步,这些确定性都很真实。
张鹏:我们换一个视角,今天大家用 AI 有多种用法,可能取决于目标。如果目标是把 AI 当成一个生产力,我就可以躺平,它就是帮我干活,我创作一堆哪怕有垃圾内容,量足够大,成本足够低,也许能满足我某些任务的目标。另一种我要去表现自己,我要去探索某种像你说的新的形态边界,它更像一个工业化的过程还是通向文艺复兴?从你的角度你会看到对人的解放还是它是对工业化未来的生产力?
张楠: 这是一个很大的话题,核心取决于具体的应用场景。对于某些场景,确实可以实现端到端的自动化,人只需要在最后环节进行检查或纠偏即可。但在「创作」或「表达」这类场景中,我无比坚信人类必须深度参与。因为表达的本质,是你、是我、是每一位创作者发自内心的诉求——只有我们自己最清楚想要表达什么。
在这个过程中,AI 更像是一个「全能团队」,它协助你完成表达,填补你过去因资源匮乏、支持不足或能力受限而留下的空白。但归根结底,表达的源动力一定来自于人本身。
张鹏:人想表达,你要问的大家可能都有要表达,但是真的做成一个东西向世界表达不容易的。很多时候这个摩擦力也很大的。今天很多人都不发朋友圈了,那么简单的表达大家都不表达,我们怎么去把这件事去解决?
张楠: 表达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我非常理解你所说的「摩擦力」,这往往源于过往资源的受限,或是创作者对自己表现不够好的担忧。但相比于消除摩擦力,我更关注的是创作的动力:用户在这个过程中能否感受到自己的成长?表达内容的品质是否在不断提升?这种「获得感」才最关键。
这就涉及到产品设计的核心目标函数,有些 AI 产品专注于生产效率,旨在通过自动化替代繁琐的美工工作。但在即梦,我们在设计时,不仅仅关注任务完成得顺不顺、快不快。我们不需要一味地迎合或谄媚,而是要在过程中不断激发创作者。
这里需要一个微妙的平衡:AI 既要作为帮手,处理掉那些你原本不愿做的琐碎工作,同时又要作为伙伴去激发你、质疑你——「这样做是不是还不够好?」迫使你进行更深度的思考,花更多时间去打磨作品,这其实是很难做到的。
张鹏:这两个概念我理解,在产品里能举一些例子吗?比如从即梦的视角,什么样的设置最终通向刚才说的这两点?你要让用户有参与,甚至不要谄媚用户,怎么理解这句话?
张楠: 举个例子,以前的生图或生视频往往是单向的:你给一个 Prompt,它吐出一个结果。但现在的工作流正转变为以 Agent(智能体)为核心的协作模式。在这个过程中,你需要与 AI 进行大量的沟通、讨论甚至争辩。即便 Agent 能自动调用工具,我们依然要在流程中,给创作者预留出足够的参与空间、决策权和引导能力,让它变成真正的「深度共创」。
张鹏:AI 反过来,它会觉得用户给它的 promt 不够好吗?比如提升上限,我觉得有时候身边对我提出不同意见的人对我帮助更大,如果一直夸我,我上限就我自己决定了,我怎么突破呢?AI 需要有这样的能力吗?
张楠: 肯定需要。
过去我们追求效率,总想着把一小时的活压缩到半小时。但如果我们想提升创造力和内容质量,时长缩短并不是唯一的关键指标。
相反, 创作时间变长未必是坏事 。关键在于这多出来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你们进行了多少轮对话?对话质量如何?AI 给出的建议你是否采纳?这中间有没有发生过激烈的思维碰撞?这些高质量的互动过程不仅对作品至关重要,对我们后续的模型训练也极具价值。
张鹏:听起来这条线有很多探索空间。如果真的要有一个伙伴,纯粹取悦型的人格看起来不太 OK,我更需要能跟我在平级做探讨,能够共振的东西。这真的不是纯技术的视角。
张楠: 对,取决于什么样的场景解决什么样的问题。
05
AI 时代的组织形态
张鹏:除了技术产品,在这个时代里都说要有一些新的组织形态,我们现在看到很多年轻的创业团队就几个人,他们也在做看起来很大的事情,明显比当年移动互联网的时代团队规模缩减很多。我挺好奇,即梦现在是什么样的内部结构?你们用什么方式组织团队?和上个时代有变化吗?
张楠: 首先现在我们的工作方式非常像创业团队,字节也一直都有很重要的价值观,「始终创业」。
外界通常认为字节以强大的「中台」著称,但在一些创新业务线,我们打破了传统的组织界限。以即梦为例,里面有很多探索型项目,团队非常精干,从产品、技术到设计可能一共只有 10 个人。大家坐在一起,工作节奏非常紧凑灵活。
张鹏:团队构成是什么样的?搞模型的,搞产品的,这些都要在一起吗?
张楠: 对。
张鹏:是一个浓缩在一起的综合型的团队。
张楠: 对,其实很像一个小的创业组织,五脏俱全,但非常小而精。通俗的说法是,以前很多沟通要靠飞书,现在的沟通就靠吼,因为都坐在一起。
张鹏:今年听好几个人跟我讲,今天怎么做是对的,大家都能看得见,不是说还有中台。在今年 AI 创新的里面,天然是反中台的,因为需要把原来所谓的能力要整个塞到一个团队变成一体循环,这个你是否也感受到了?
张楠: 这个和业务成熟度相关,我们有很多成熟的业务还是需要流程化、标准化的工作,保证线上众多用户的服务质量。
探索型的项目早期,我们实行的是「探索产品 Demo 制」。这里没有严格的项目评审,几个人今晚有想法,做出来,明早直接看 Demo,是一个快速滚动迭代的过程。
06
创造,比创业更底层
张鹏:最近在整个 AI 这波浪潮里,很多年轻人,甚至 00 后都在开始拿 AI,看起来拿 AI 创造一个新东西的门槛在降低,很多年轻人有点像导演领域一样,我未必混很多年有很多资源才能干我想做的影片,今天有 AI 就可以做这样的尝试。年轻人今天是被追捧的,即梦团队平均年龄怎么样?里面的人员怎么构成的?
张楠: 我应该是团队里年纪最大的,但我们在组建团队时并不看重年龄,而是看重背后的能力模型以及成员间的协作搭配。
对于探索性业务,我更看重成员是否有好奇心、是否坚持学习,以及是否有韧性。因为探索必然伴随着试错,韧性是支撑我们走下去的关键。
张鹏:即便即梦在字节的体系下是大厂,可能也需要面对一个问题去回答,为什么今天优秀的年轻人还要去大厂?
张楠: 这个问题虽然有点尖锐,但很好。
我自己创过业,所以对「创业」这件事已经祛魅。创业的成功率很低,且过程异常辛苦,很多时候你无法纯粹地做产品,必须分心去处理各种琐碎杂事。
而在字节跳动,有现成的基础设施、技术储备和人才流动机制,这让我能心无旁贷地专注于我擅长的产品本身。
从这个视角看,「创业」只是手段,且未必是成功率最高的手段;而「创造」才是比创业更底层的驱动力。
我关注人生体验,更看重能否把想做的事情做成。
张鹏:这个视角可以理解为创造是比较创业更底层的那件事。
张楠: 你这么说,我觉得是。
张鹏:创造比创业更底层一点。
张楠: 创业是手段,但是不是成功率最高的手段。
张鹏:到最后一个问题了,你的经历很丰富,自己创业,带动抖音 发展到 今天我们每天花很多时间的产品,你现在又 在 尝试即梦。在未来的五年,你更希望自己去实现的是什么?你的好奇心希望被满足的是什么?在今天它很清晰了吗?能被定义了吗?
张楠: 现阶段我们要先做好工具,但我对未来的内容形态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创作者,就像极客公园很喜欢创业者一样,我喜欢跟他们共创做一些新东西的过程,我对于未来的内容形态其实有一些想象,有非常强烈的好奇心想要做一些这样的实验和探索。
其实早在 1960 年代就有过互动电影《Kinoautomat》的实验,还有像 Punchdrunk 的《Sleep No More》这种线下沉浸式戏剧——观众戴着面具在整栋楼里自由探索,跟随角色进入故事。
受这些的启发,我认为未来的讲故事方式可能不再是基于线性的「时间轴」,而是基于「空间图」的空间叙事。
观众不再是单纯的旁观者,而是可以在故事中「行走」。我非常期待 AI 能在未来帮助我们在云端实现这种全新的体验。
张鹏:听起来它不只是对于今天的创作者上限的提升,有可能对于内容的形态带来全新的改变,甚至观众在里面更多的参与,因为可能也需要 AI 把工具做完,在第一步之后内容形态的变化自然会有更多。
张楠: 甚至可能跟工具本身的打造也很有关系。
张鹏:听起来这是一个在未来挺让人兴奋的事情。特别感谢你来到公园给我们做这些分享,我也期待这五年你也在你的好奇心上不断有收获,再回到这来分享你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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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石刘靖康:全景无人机,是「马车时代的汽车」
整理|Moonshot
编辑| 靖宇
影石的 2025 年完成了一个堪称疯狂的双连击:6 月上市敲钟后,12 月发布全球首款全景无人机影翎 Antigravity A1。前者为十年创业史按下句点,后者则像打开全新关卡的起点。
一家从十几人起步的小团队,在成长为 4000 人规模、市值跨过千亿门槛的超级独角兽后,却选择在无人机赛道重启探索。这件事本身就足够戏剧性,以至于足以让所有旁观者好奇「Why?为什么要做无人机?」
对于这个疑问,影石创始人刘靖康在极客公园创新大会 2026 的舞台上,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问题从来不是「要不要做无人机」,而是—— 影像的终极形态会是什么 ?
对影石来说,无人机并不是进入一个巨头盘踞的红海,而是延续使命、洞察行业本质、寻找非共识机会的结果。
从「马车时代的汽车」这个经典比喻,到刘靖康用 40 分钟洗澡萌生的全景无人机该如何交互的创意,都指向一个核心判断: 影像的终极需求不是设备,而是内容本身 。
用户并不迷恋设备本身,他们追求的是一种无需学习、不被打断、能让人生被自然记录的体验。
所以当行业仍在比拼参数、拉扯价格、试图在存量里内卷时,影石选择了一个更难但更具确定性的方向:去搭建下一代影像设备的操作系统,打造一种更「直觉化」、更具沉浸感的新拍摄方式。
这并非「挑战对手」式的冲动,而是影石对自身进化的主动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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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靖康、张鹏在现场展开对谈|图片来源:极客公园
这种选择,也反映出影石对行业与商业逻辑的另一重认知:在影像这个高度开放、需求分层又极度依赖体验的市场里,创新从来不是靠性价比,而且无人机的赛道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难,反而还有很大的市场空间。
无人机对影石来说,也是一次能力体系的全面升维:研发、工程、供应链、营销、服务,整个公司被迫进入一个全新的复杂度。
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影石做无人机这件颇具「挑战对手」戏剧色彩的决定,显得既大胆又合理。
因此,当我们重新审视影石 2025 的状态,不难发现:上市从来不是影石的终点,而更像一个必须重新起跑的起点。无人机、AI 全流程影像生成、跨品类能力升级,才是这家公司要面对的真正挑战。
在极客公园创新大会 2026 上,极客公园创始人张鹏与影石创始人刘靖康进行了一场长谈。在这场对谈中,不仅是关于一款新品如何诞生的故事,而是一家影像公司如何试图理解「下一代影像」本身。
嘉宾精彩观点:
• 无人机的技术门槛比造车、造手机要低,但市场规模并不小。
• 我们推出的全景无人机,就像是在马车市场提供了「汽车」。
• 无人机是对短板容忍度特别差的品类,长板再好也不能覆盖安全性层面的短板。
• 人们对影像的需求终极并不是工具本身,而是照片和视频。
• 打价格战永远是巨头的特权,不是创业公司或新入场者的权力。
• 很多公司最后都会消亡,但它在历史上存在的意义,就是它发明、改变、创造了新的市场。
• 影像背后的三个需求是:记录、分享、创作。
• 将每一个小场景服务好、抓住,最终加总在一起的市场,可能比大家普遍认为的要大。
• 等到你犯了大错也不会下牌桌的时候,你再去做最勇敢的尝试。
下面是刘靖康和张鹏在极客公园创新大会 2026 上的对话实录,由极客公园整理:
张鹏: 欢迎刘靖康再次来到极客公园创新大会!今年公司上市了,你瘦了,是上市公司老板开始做形象管理了吗?
刘靖康: 感谢邀请。倒不是因为上市,其实上市后那段时间我反而胖了十几斤。现在的体重是过去一两个月通过自我意志管理瘦下来的。因为公司业务将变得越来越复杂,作为典型的「P 人」,我需要更有计划性,对自我有更多约束。所以,先从体重管理开始,这也是一种心理建设。
01
上市时的「冷静时间」
张鹏: 上市那一瞬间,你真实的心理活动是什么?
刘靖康: 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像读书时刚考完期末考准备放假,但人还没离校;或者刚开完年会放假了,但还没回到家。这是一种非常短暂的歇息:完成了一件大事,正准备迎接下一个困难,也还没面对家里亲戚的唠叨。
那是一种介于两件事之间的 Gap,心情非常放松、放空,完全没有想工作,注意力短暂地回归到了自己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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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靖康在极客公园创新大会 2026 现场|图片来源:极客公园
张鹏: 很多人认为上市意味着财富自由和松弛感,你们团队在「喘完这口气」后,有松弛吗?
刘靖康: 上市后的两个季度,我们核心管理层的加班反而明显变多了。原因很现实:
第一, 影像行业是个很苦的生意,容错率极低,做不到一定程度没法「躺平」。
第二,我们有远大的目标。就像小鹏总做具身智能,我们公司在相机赛道终极想做的是摄影机器人,它能全自动地帮人拍出好照片、剪出好视频。我们现在做到的程度相比我们的目标还很远,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02
马车时代的「造车」逻辑
张鹏: 最近大家很关注你们做的无人机,不是 What 和 How,而是 Why?为什么有个伟大的对手在那里,还要做?
刘靖康: 我们做无人机主要基于三个原因:
首先,这是公司使命的延续。我们的使命是「帮助人们更好地记录和分享生活」。这个是我们 2016 年公司定下的使命,也在过去十年指导着公司的业务选择,也会在未来 10 年继续指导公司业务的选择。
今天我们看到在售的运动相机,无论是我们在售还是友商的运动相机,或者说手机厂做手机,相机它仅仅只是一个工具,但是消费者买一个工具的目的不是更好的操作这个工具,而是他想要一张好的照片和好的视频,希望人生的珍贵时刻被很好的保存下来,可以分享给他的朋友、家人。
因此,我们发现大部分人不懂运镜、不懂剪辑、不懂修图。但是好的影像体验,是你不用担心拍摄本身,尽情享受当下,有摄影师会帮你拍好,修好,剪好。
所以人们对影像的需求终极并不是工具本身,而是照片和视频。 最大的障碍就是:用户对摄影摄像的学习门槛,和人们在该享受当下的时没有享受当下,而是专注在拍摄上。
我们从十年前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五年前我们确定,大概率还是要做机器人形态的产品。这里不是指人形机器人,因为它很大很重,而是要做形态更紧凑、具有移动能力的无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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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月 4 日,影石孵化的影翎 Antigravity A1 全景无人机上市|图源:Insta360
第二,是关于市场竞争的思考。虽然无人机赛道友商遥遥领先,但我说个很现实的问题。今天很多新能源车企营收大概几百亿,好一点的做到千亿。但友商的无人机或者 Pocket 系列,单品类都要 200 亿元起步。
然而这两个品类的开发难度比汽车简单得多,甚至比手机还要简单。所以这是属于「非共识」的领域: 看上去一家独大,但并不是非常难的事情。大家都在共识范围之外卷汽车、卷手机,反而忽视了这个品类。
更重要的是,我们做产品研究一直有个理论叫「看需求背后的需求」。
例如进入马车市场,问客户想要什么样的马车,客户会说「希望马不吃饭不睡觉一直跑」、「轮子避震」、「椅子变沙发」、「车厢有空调」。这就像过去大家对无人机的期望:参数更高、飞得更远、避障更好。
假设有一天你做到马车世界第一,问客户为什么需要马车?客户会说「希望更快地从 A 点到 B 点」。想满足这个需求,方案不一定是马车,可以是汽车或新能源车。
虽然友商在无人机领域遥遥领先,但这其实是一个「非共识」的机会。 无人机的技术门槛比造车、造手机要低,但市场规模并不小。
在无人机领域,「A 点到 B 点」的需求是航拍和换个角度看世界。传统无人机的痛点是操作门槛高、容易炸机。
我们推出的全景无人机,就像是在马车市场提供了「汽车」。通过全景相机和 VR 眼镜的体感操控,用户手指哪里就飞哪里,眼睛看哪里就拍哪里,不需要学习复杂的运镜,这种交互是自然的。
同时因为我们是通过 VR 眼镜,把你看到的画面整个包裹你的眼球,你看哪里都是全景,就像鸟一样在天上飞,感受整个空间、整个世界。
所以它不仅是一种新的航拍方式,甚至会变成一种新的旅游方式。我们在五年前探索出全景无人机这个品类,认为它就是「马车市场背后的汽车」。
第三,是对公司能力的要求。无论研发、工程、营销,还是服务、供应能力,无人机相比五年前只做运动相机的影石,有着全面提升的要求。
今天大家会听到一个说法:友商做扫地机器人、电动车、运动相机叫「降维打击」,这算是一个事实。反过来讲,我们做无人机是「能力升维」的事情。无人机显然是对能力宽度和深度要求高得多的品类。
我们观察那些穿越好几个周期、历时长达数十年的科技公司,它们 基业长青最核心的点,是有非常清晰的主航道,并在其上延伸和加深能力,使自己成为每个周期里准备最充分的选手。
我们从无人机赛道看到了对公司能力牵引的可能性。今天终于做出了无人机,并成功推上市。
我也非常自信地说,今天影石的能力相比五年前做无人机时是全面成长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当然和友商还有很多差距,但比五年前的影石强得多。
做手机跟做汽车,相比做无人机又是一个更加升维的能力,但无人机的赛道在大家的非共识里面,这个赛道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难。
张鹏: 背后有那么复杂 Why 的产品,它到底有什么样的特点?
刘靖康: 打个比方,友商的 Mavic 系列就像民航客机,拍摄出来的画面四平八稳,本身也很好看,但只是一个类型的画面。当时有一个品类叫穿越机,就像战斗机,飞行轨迹非常多样,角度多变,观赏性比民航机好很多。但穿越机的问题就像开战斗机一样,门槛太高,很难上手。
当时我们把这个问题解构了一下:无人机拍摄的画面由什么构成?第一是飞行轨迹,第二是拍摄角度。分别由三个自由度组合,共六个自由度决定无人机拍摄的画面和感受。
传统无人机,无论是穿越机还是 Mavic 系列,都需要通过两个摇杆操作。你需要把六个维度的东西转化成摇杆上的四个维度,经过人脑的转换,这就是穿越机学习门槛高的原因。
有一天我洗澡时想了 40 分钟,想出一个 idea。做全景相机时,我们有 VR 头显,戴上就可以看到 360 度的画面。你想拍哪里就看哪里,眼睛就是最自然的取景器。
所以无人机飞行原理首先是:画面实时传输到头显,你的头看哪儿,就传输哪部分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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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翎 Antigravity A1 的使用方式不同于其他无人机|图源:Insta360
第二,你想飞哪里?当时乔布斯发布 iPhone 时认为,人的手指就是最自然的鼠标。我们也是,你想飞哪里,就拿手柄指向哪里。手柄就像激光笔,指向哪里,扳动油门,它就往那边飞。
人头和人手是两个非常自然,三个自由度的器官,全景无人机很好地利用了人最符合直觉的两个器官来指导飞机拍哪里、飞哪里。
所以很多博主评价,这不仅是一个飞机,更是一种新的旅行方式,它「飞」的意义大于「拍」的意义。因为你就鸟一样,想飞哪里就指哪里,想看哪里就看哪里。眼睛被画面完全包裹,像完全置身空中一样。这就是我们的设计思路。
03
创新、定价与商业竞争
张鹏: 中国商业领域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讲性价比,参数高一点,价格低一点。你为什么没有选择这个路线?
刘靖康: 首先,这跟行业有关。影像市场是个开放市场。还有一种市场是纯效率和工具类的,比如自动驾驶,评价维度单一,满足安全、快速的前提下,舒适抵达目的地即可,扫地机也是,扫得越快、干净、安静,产品就越好。
但影像市场特别像游戏市场。你没听过哪个游戏是靠性价比、靠运行速度快而饱受好评的。很多好玩的游戏配置要求高、单价高,但玩家愿意付费。
影像市场的特点正是需求多样化,你在不同场景下对滤镜、特效、拍摄角度的诉求不一样。包括拍完后通过 AI 生成各种脑补画面,这本身对内容和相机的需求都是多样性的,没有一个特别收敛的维度。
所以相机不只是比拼画质、续航、价格。很多人不知道怎么用好相机,不知道什么角度最好,不知道怎么加特效、剪辑。这些都是我们作为产品公司给客户提供的差异化价值。
所谓的开放市场,提供了很多差异化空间,这给不打价格战提供了基础支撑。
第二,打价格战是巨头的特权。很多公司有技术主营业务,在互联网行业都是拿主营业务去补贴。比如外卖大战,美团是主业,但对京东和阿里来说不是主业,他们得拿其他主业补贴。
对于创业公司来讲,打价格战不是特权,我们没有这样的权力。我们投无人机投了五年,是非常大的一笔钱和时间。我们为什么有钱投入创新?因为我们的资金来源就是经营所得。经营所得来自于合理的利润,合理的利润来自于合理的毛利,而合理的毛利来自于合理的差异化,只有客户认可你独特的价值,才能正向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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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靖康在极客公园创新大会 2026 现场|图片来源:极客公园
如果今天巨头打价格战,我们口袋没有巨头深,创新就难以为继。 所以打价格战永远是巨头的特权,不是创业公司或新入场者的权力。
第三,我想说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最开始大家想到触屏手机是苹果,其实发明这个品类的并不是苹果。 所以很多行业里,最早的发明者并不是后来大家知道的公司,很多发明者已经消失了。但这些公司在历史上的意义,就是为行业提供基础、养分和启发。
我们公司作为公众公司,会尽全力做好全景相机、拇指相机、全景无人机这些品类。但也有可能有一天我们没做好,最后把全景无人机普及的可能是友商或其他对手。但这个品类的确是我们创造出来的,如果没有我们,巨头不见得会做。
我们也是这么一个心态,我发现 很多公司最后都会消亡,但它在历史上存在的意义,就是它发明和改变了一些东西,创造了新的市场。
解决别人没有解决的问题,而不是怎么去歼灭别人,这是影石的核心价值观。 如果有一天我们灭亡了,只要创造了一些新的东西,这就是唯一的意义。我们在无人机品类上是做好了充分的自我心理建设才进来的,不是脑袋发热。
张鹏: 如果拆解一下技术栈,实现今天这样的能力,有哪些关键技术是一定要驾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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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靖康在极客公园创新大会 2026 现场|图片来源:极客公园
刘靖康: 无人机有几个关键能力。影像和云台对我们不构成真正门槛,难点在于图传和飞控。
图传需要做电磁屏蔽和协议栈,研究抗各种干扰的技术,我们花了很多力气去做。另一个难点是飞控,飞控最大的问题是实验室和测试没问题,但在客户场景下可能失控。十年前 GoPro 信心满满上市无人机,结果用户飞着飞着掉电掉下来,这就是安全和飞控的问题,GoPro 没做测试吗?肯定做了。但无人机存在大量不同的使用场景。
我们为什么做无人机做了五年,大量的工作都是在做测试,三年做技术,最后两年才立项做产品。没有很好的安全做基础,其他东西再好也起不来。 无人机是对短板容忍度特别差的品类,长板再好也不能覆盖安全性层面的短板。
今天我们的安全性做得还可以。比如双机在 30 多公里时速下碰撞,也不会掉下来,有很强的自救能力。
而且飞控是测试面上比较容易通过,然而在各式各样的用户场景里有很多坑,我们历史上所有产品都是发布即发货,只有无人机发布后隔了三四个月才发货,因为这期间我们要在全国做公测,确保问题暴露并修复完再发货。
无人机还有一个隐形门槛是制造。运动相机产线上大概 100 多个组装工序,无人机加起来接近 500 多个。在保证良率、直通率、制造工艺、供应商物料质量管控上,是另一个水平的要求,也是容易被忽略的要求,但是这个相比做车和做手机还是比较简单的。
张鹏: 这个也解释了为什么市场需要五年的时间。
04
AI 时代的硬件创业机会
张鹏: 今天年轻的创业者,想在硬件领域结合 AI 做创新,你看好吗?
刘靖康: 首先,我非常看好 AI 相关的创业。原因不在于 AI 本身能力有多强,而在于商业模式的变化。
以前互联网是「羊毛出在猪身上」,要发明非常复杂的商业模式,不能直接从客户那边收费,客户没有软件付费习惯,但今天的字节、腾讯、谷歌这些巨头亲自下场教育客户你得对软件付费。
软件的创业门槛各有各的门槛,但硬件创业要苦得多,我们公司有 600 多个工种,起码得养 600 多个不同领域的人才,才能够做出一个硬件产品,但做软件所需要的团队要短得多。
今天大家愿意为软件付费,从这个角度来看,我非常看好今天基于 AI 本身的创业。
其次,关于 AI 是否会取代相机。市场有一种声音担心 AIGC 很厉害,大家就不需要相机了。我认为不会,因为 影像背后的三个需求是:记录、分享、创作。
记录本身是发信号,想把珍贵时刻记下来。它是「先发生,再记录」,而不是凭空创造。
分享的底层动机是「装」。现在通过剪映 AI,画面可以从 80 分变成 120 分。比如一个普通的滑雪视频,可以通过套模版,做得非常酷炫,但大家发现谁都可以套模版后,反而会去比较「真实」的部分,所以点赞高的往往是那些真实的后空翻、刻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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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sta 360 App 早已支持 AI 和自动剪辑|图源:App Store
创作的心理动机不仅是片子好看,而是这跟个人能力相关,通过练习克服困难去实现。就像依然有人喜欢开手动挡的车,依然有厨师创作菜品。
所以, 当 AI 平权之后,大家拥有了同样的能力,反而会比较「什么是我有你没有的」。 这不会消灭分享需求,反而会进一步刺激大家相互比较、相互创作、锻炼自己真实动作的欲望。
张鹏: 在更多垂直领域,如果能把复杂操作变简单且交付结果,你认为有新的机会吗?要注意什么?
刘靖康: AI 很强,但在消费电子行业有个非常重要的观点: 任何一个再长的长板,都不能构成品类的充分条件,一个品类是否能做好,还有很多必要条件。
比如 Pocket 3,从画质角度看,很多旗舰手机比它好。但它提供了手机提供不了的东西:第一是长时间握持和拍摄的手感;第二是解锁体验:屏幕一掰就可以拍,非常有仪式感和情绪价值。这些是在手机影像足够强的情况下,支撑它卖了几百亿的原因。
我们千万不要低估其他部分的重要性。很多品类存在的形态,是因为它集成了手机或更大品类不会集成的传感器,且能显著提高体验。
比如最近很火的「AI 望远镜」。以前是先用望远镜看,再用相机拍。现在直接把相机集成到望远镜里,还能告诉你这是什么鸟。如果把望远镜的光学模组集成到手机里,手机就会变得很大,没法日常使用。这就是细分品类的机会。
所以大家要看几个特别重要的品类:眼镜和手机。这两个是有可能大家将来最高频携带的品类,如果这两个品类集成的传感器足以解决你的问题,那你的品类就很危险,可能会被降维打击。
今天我们看到 AirPods 销量巨大,手机厂商的耳机出货量也很大,但同时韶音科技依然发展得很好,包括华为、OPPO 等品牌的智能手表出货量也表现突出。
这件事情的关键是, 你要抓住你理解最深的那个场景和那批目标客户,找到他们尚未被解决的需求,并在更大品类的「射程范围」之外找到这个交集。 这就是很多垂直细分品类得以生存的空间。
我们公司今年的收入体量大约在百亿级别,但如果看我们的产品品类,其实相对小众。然而,我们相信聚沙成塔, 将每一个小场景服务好、抓住,最终加总在一起的市场,可能比大家普遍认为的要大。
相反,一些超级共识的赛道,比如汽车、具身智能,大家都认为这是巨大的赛道,但同时可以看到这边的玩家非常多,竞争也极其激烈,创造差异化的空间相对更小,需求和技术路径的透明度也更高。
每个人的创业目的不一定纯粹是为了赚钱,每个人选择解决的问题也不一样。但从商业化的角度来看,我提供以上思考角度供大家参考。
05
大胆想象与底线思维
张鹏: 你们公司文化特别喜欢「Bold」(大胆)这个词,但怎么把握勇气与疯狂之间的平衡点?
刘靖康: 我提供两个观点:
第一是底线思维。我刚毕业创业时的底线是:反正什么都没有,失败了也什么都没有,但攒了一身本领,去任何公司都能找到不错的工作。
我们做无人机的底线是:假设没干过对手,我们去做吹风机或小家电也能过得不错。这就是底线思维。我很少讲 All in or nothing(孤注一掷),那是很冲动的,你要想好底牌,不要做让自己下牌桌不能翻身的事, 等到你犯了大错也不会下牌桌的时候,你再去做最勇敢的尝试。
第二是工程思维(第一性原理)。 你把要解决的问题严肃地捋出来,谁决定谁,谁依赖谁,这是充分条件还是必要条件还只是自嗨?
一定要认真看你的差距在哪儿,整个业务的关键在哪儿,要大胆想象,但脚踏实地,验证部分一定要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
张鹏: 我看到有个兄弟自己手搓喷气机,欠了 200 多万,你们「 Think Bold 」基金帮他还了 180 万。这难道不是「做了一件让自己无法翻身的事」,你们为什么支持他?
刘靖康: 我们公司的口号是「Think Bold」(始于敢想)。因为很多发明和艺术创作最开始都源于大胆的想法。
所以我们设立 Think Bold 挑战基金,向全球征集想法。比如两年前跟 Tim 一起发卫星;前段时间也支持了蔡磊总攻克渐冻症的基金。我们就是希望帮助这些想法大胆,但又可以被验证的事情往前走一步。
那个哥们叫阿宇,他做了很多疯狂的事儿,我们在两三年前就开始合作,那时候他在做喷气式相关的项目,影石挑战基金也和他合作过。没想到经过好几年打磨,他做出来的东西确实越来越厉害,甚至做到了「空中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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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宇的「空中客厅」在 B 站达到 800 万+ 的播放量|图源:bilibili
在这个过程中,他也遇到被骗的情况,背上了一些债务,但他们本身是非常有勇气的人。我们希望他们能少一点负担,能把事情做到更好,所以我们提供了 180 万支持,就是希望他能更轻松地去做下一个他认可的大胆项目。
我想强调一点,像阿宇、Tim 这样的创作者本身就是非常大胆的想法人。他们的行动和作品激励了很多人。我们生活中的很多时刻,其实都在被这些人的作品影响着。
影石本身也是一家充满大胆想法、比较「浪」的公司,希望通过一些发明改变一些事情。同样,很多创作者也能通过自己的作品、自己的世界观去影响别人。我们希望通过这些项目、这些人,让公司产生更大的影响力。
张鹏: 如果从今天看五年后,你希望自己是什么状态?希望影石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
刘靖康: 第一,希望我们能活下来,在巨头的竞争里活下来。
第二,希望真的创造一些世界级的产品,能真正大幅改变人们生活习惯的产品,像当年的索尼 Walkman,或者 Pocket 3 一样。
第三,影石是一个非常长协作链的平台。很多人能在这里学到跨领域的知识。随着跨领域能力越来越强,他们会越来越接近「创业者的能力栈」。未来即便他们离开,我们也愿意继续合作,比如投资他们的项目。
我们不仅希望影石的产品能改变世界,也希望从影石走出去的人,也能创造非常厉害的东西,影响更多行业。
希望五年后,影石多少能做成这几件事情里的一件或者两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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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家消费公司拿到新钱;豆包手机陷入无法使用微信争议;蜜雪冰城开始卖早餐了|创投大视野
整理|兰杰
Busy Money
黄金品牌「寶蘭」完成过亿元A轮融资
36氪获悉,专注于花丝镶嵌和古法黄金技艺的高端黄金珠宝品牌“寶蘭”,近日完成过亿元A轮融资。本轮由挑战者创投领投,开云集团和顺为资本跟投。资金将主要用于品牌价值提升、全渠道布局、供应链韧性升级和核心人才赋能等四大核心战略方向。
“寶蘭”成立于1988年,近四十年来采用中华皇家制金古法,尤其专注于“花丝镶嵌”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延续与创新。
即时配送企业“江苏云闪送”近日完成3000万融资
近日,智慧配送企业江苏云闪送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简称“江苏云闪送”)宣布完成3000万元A轮融资。本轮融资由国内知名创投机构领投,资金将聚焦智能调度系统升级、全国服务网络拓展及运力生态构建三大方向。
目前,江苏云闪送可以实现全品类覆盖,既为个人提供紧急递送、生活配送等便民服务,也为企业定制数字化配送方案。
AI 视频生成产品 Pollo AI 完成 1400 万美元融资,由高成资本领投
据《晚点 LatePost》报道,Pollo AI近日完成 1400 万美元融资,高成资本领投,真格基金跟投,也是 Pollo AI 的第一轮融资。Pollo AI 定位视频内容创作平台。创始人朱陈彪表示,目前 Pollo AI 注册用户数超过 2000 万,月活跃用户超过 600 万,日活跃用户超过 20 万,年化收入超过 2000 万美元,今年 5 月 Pollo AI 已经实现盈亏平衡。
最初的 Pollo AI 仅提供内测版可灵视频生成模型的 API 接口,如今Pollo AI 演变成一个集合了几乎所有公开模型的 POE 平台,为用户提供生成图片、视频与虚拟形象服务。
优理奇机器人(UniX AI)近日宣布完成两轮合计3亿元的融资
优理奇机器人(UniX AI)近日宣布完成两轮合计3亿元天使++++轮及天使+++++轮融资,由川商基金、吴中金控、益华资本、青域基金、太浩创投等机构,以及若干上市公司及产业方参与投资,老股东赛纳资本追加投资。
这是公司在半年内交割的第五轮融资,也是优理奇在具身智能领域“算法-硬件-场景”三位一体的战略得到市场认可。
具身机器人公司“戴盟机器人”近日完成亿元级融资
36氪获悉,“戴盟机器人”近日完成亿元级战略轮融资,由中国移动链长基金投资,这也是公司在三个月内完成的第二轮融资。本次融资将加速企业在前沿技术突破、新品研发及量产、VTLA模型建设、团队扩建及全球市场开拓方面的布局。
公司情报
豆包手机出现无法登陆微信的情况,官方回应:下线了手机助手操作微信的能力
12月1日,字节跳动与中兴通讯旗下努比亚合作的、搭载豆包手机助手的nubia M153正式发布,并在小范围内发售,起售价3499元,首批约3万台迅速售罄,二手平台相关产品溢价超3000元。
随后没多久,12月2日晚,有不少网友表示在nubia M153上使用豆包手机助手时,如果涉及操作微信,会出现微信异常退出,甚至无法登录的情况。对此,字节跳动官方回应称:公司后续下线了手机助手操作微信的能力,目前nubia M153上被禁止登录的微信账号正陆续解封。
由此,即便是在小范围内,字节跳动还是未能凭借AI手机助手这一角色,将手伸进微信这一场景之中,“头腾大战”的历史又在AI时代重演。
此外,还有科技公司称,“实测发现,豆包手机助手在nubia手机上拥有INJECT_EVENTS权限,该权限在安卓权限定义中属于操作系统高危权限”。字节跳动随后发布声明:豆包手机助手需要用户主动授权,才可以调用该权限,使用操作手机功能。该权限的使用,也有在权限清单中进行明确披露。
某种程度上,想要实现AI Agent,隐私问题是一道必须要跨过的门槛,但即便充满阻碍,这仍是包括字节跳动在内的互联网大厂们为自家AI寻找到的未来。
腾讯总裁刘炽平还曾在今年Q3的财报会上表示,微信将推出自研AI智能体,让用户在微信生态内可以利用AI完成各类任务。
台湾当局以“未通过资讯安全监测”及涉及“诈骗案件”为由,宣布封禁小红书一年
据新华社消息,民进党当局内部事务主管部门12月4日声称,以所谓“未通过资讯安全监测”及涉及“诈骗案件”为由,即日起对小红书采取“互联网停止解析及限制接取”措施,暂定实施期限为一年。
12月5日,据极目新闻报道,小红书平台仍有大批台湾网友在线,小红书APP在台湾仍可正常使用,但网页版已被封禁。
此类事件在台湾并非首次。
今年7月,台有关部门就曾发布公告称,小红书、微博、抖音、微信和百度云盘五款大陆应用存在“高度资安风险”。台当局提示民众不要下载使用上述应用,并要求相关公职人员全部删除。
对此,国台办新闻发言人陈斌华在7月16日回应称,这些大陆应用软件深受台湾民众特别是青年的喜爱,是因为它们能让台湾民众获取信息更高效,享受生活服务更方便、体验社交分享更有趣。民进党当局的借口是所谓“资安”,暴露的是他们内心的“不安”。
林清轩更新招股书,上半年收入同比增长98.3%
36氪获悉,上海林清轩化妆品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更新了向港交所提交的上市申请书,联席保荐人为中信证券、华泰国际。
今年5月29日,公司也向港交所递交了招股书,主体为“上海林清轩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如今公司名称已正式变更为“上海林清轩化妆品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2025年上半年,林清轩实现营收10.52亿元,同比增长98.3%,净利润达1.82亿元,同比增长109.86%。
增长的收入背后,是高昂的营销成本。过去三年间,公司营销费用呈增长趋势,于2024年达到了3.65亿元,占同期总营收的30.17%。只是激进的营销方案一度让品牌陷入过虚假宣传的争议之中。
想要走高端路线的林清轩,不能一味依赖营销。
蜜雪冰城开始卖早餐了
哪里有低价与便捷的需求,哪里就有蜜雪冰城。
近期有网友表示,在微信朋友圈信息流收到了蜜雪冰城企业账号发放的早餐调查问卷,早餐内容包括豆浆、小米粥、三明治等等,还有豆腐脑、包子等选项。
另据极目新闻报道,一位接近蜜雪冰城的人士表示,目前“早餐计划”仅在大连、西安、南宁、杭州等城市进行部分试新,上线产品包括早餐椰椰奶等四款乳品,暂时没有大面积推广计划。
更早之前,蜜雪冰城也在部分门店推过“咖啡+烘焙”的早餐,套餐定价10元。近年来,也有越来越多的餐饮品牌涉足早餐场景,包括但不限于星巴克、麦当劳、肯德基等。
更不必提,此前蜜雪冰城已经相继踏入了咖啡、啤酒等赛道,如今做早餐也是情理之中。
未来Idea
茶百道冬季新品豆乳黑麒麟于12月4日上新,首日销量突破20万杯
这款产品是基于品牌经典款豆乳玉麒麟进行了创新升级,融合传统石磨黑芝麻酱及五黑食材(黑米、黑豆、黑芝麻、黑枸杞、桑葚),主打冬季养生概念,也唤起了部分消费者的童年记忆,在外卖平台和社交媒体引发讨论。
伴随着气温的下降,各家茶品品牌的热饮新品层出不穷。
奈雪的茶在十周年之际,官宣高圆圆成为品牌代言人
12月2日,奈雪的茶迎来十周年重要节点,官宣高圆圆成为品牌代言人,并推出了行业首款低GI蔬果茶“瘦瘦小绿瓶”。
在此之前,奈雪此前发起了“Green101打榜赛”,精选8款健康爆款同台竞技,邀请消费者为心仪饮品投票打榜。
品牌称,这款产品是茶饮行业首个采用“完美代糖”D -阿洛酮糖的创新产品,成功拿下低GI认证(GI值仅37),既能守住清爽口感,又可以实现低卡轻负担。
数读消费
2025贺岁档电影票房破25亿
36氪获悉,据网络平台数据,截至12月6日10时02分,2025年贺岁档档期(11月28日—12月31日)总票房破25亿,《疯狂动物城2》领跑贺岁档票房榜。
中国电子竞技产业收入为293.31亿元,同比增长6.40%
据中国音数协游戏工委官微,12月4日,中国游戏工委秘书长唐贾军表示,2025年,中国电子竞技产业收入为293.31亿元,同比增长6.40%,实现稳健增长。今年收入占比最大的依然是直播收入,占比为80.81%。其次分别为赛事收入、俱乐部收入及其他收入。2025年,中国电子竞技用户规模超4.95亿人,较去年增长明显,增长率为1.06%。
2025年第三季全球智能手机生产数达3.28亿支,同比增加7%
根据TrendForce集邦咨询最新调查,下半年手机市场迎来传统旺季,加上品牌陆续发布新机,推升2025年第三季全球智能手机生产数季增9%、年增7%,达3.28亿支,季节性生产动能明显增强。该机构对2025年全年智能手机产量预测为年增1.6%,不排除受存储器影响再度下调全年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