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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想三维冲刺港股IPO,去年出货量不及拓竹六成|IPO观察
作者 | 张子怡
编辑 | 彭孝秋
当下,绝大多数出海硬件企业谈到对手,没人能绕开中国企业,海外对手早已不算什么,真正让人畏惧的是一波又一波来自中国的硬件企业。它们既内卷,又努力,有共同的供应链优势,还有层出不起穷的新技术。
对于这一点,创想三维一定有相当深刻的感触。
2014年,创想三维四位合伙人在一场展会上相识,决定合作开发3D打印机。11年后,距离赴港上市只差临门一脚。
只是,这条路已不是他们独享的舞台——新老大拓竹增长迅猛、旧玩家纵维立方和智能派环伺。
2015年前后是中国3D打印机行业发展最迅速的时期,涌现了大量相关企业,这一年,纵维立方和智能派陆续成立。
3D打印热潮后是泡沫破灭期,留下了技术和供应链。而地处深圳的创想三维和纵维立方则抓住了临海城市的外贸机遇,四五年时间它们都成为营收过10亿元的3D打印企业。
超10亿元的营收成绩,在颇为小众的3D打印赛道里是个了不起的成绩。
直到新入局者拓竹的加入,2022年4月拓竹拓竹推出第一代3D打印机产品,以势如破竹的气势洗牌了市场。到2024年,有市场消息称,拓竹营收已突破55亿元。而创想三维彼时的营收为22.88亿元。
后来者与早发者的差距已越来越大。
好在,创想三维现如今又发挥了其早发优势,准备上市。需要注意的是,创想三维四位创始人,陈春、敖单军、刘辉林、唐京科如今仍平分股权。分别持有21.31%、19.67%、19.67%、21.31%,这已埋下了不少隐忧。
创想三维很可能成为港交所第一家3D打印上市企业,但它必须回答一个问题:成为第一,然后呢?
01 创想三维成为文字游戏里的全球最大
在消费级3D打印领域,出海企业的竞争对手是中国企业,更确切地说是深圳企业。
CONTEXT 2024年第2季度报告显示,在全球入门级3D打印机市场中,创想三维(Creality)、拓竹科技(Bambu Lab)、纵维立方(Anycubic)和智能派(Elegoo)这四家深圳厂商,合计占全球超九成的出货量。
消费级3D打印行业的马太效应愈发显著。
在招股书中,创想三维引用的数据显示,按2020年至2024年消费级3D打印机的累计出货量计算,创想三维是全球最大的消费级3D打印产品及服务提供商,累计出货量市场占有率为27.9%,而且是全球3D创意产业主要参与者中唯一一家同时提供消费级3D打印、消费级3D扫描和消费级激光雕刻产品和服务的公司。
图源创想三维招股书
然而,累计出货量的第一成绩实则绕开了巨头拓竹。从去年出货量看,创想三维已不是第一名。公司B(拓竹)去年出货量约120万台,市占率达29%;创想三维去年出货量仅仅70万台,不到拓竹的60%,市占率约16.9%。
一方面,拓竹出货量已遥遥领先国内其他消费级3D打印企业;另一方面,创想三维跟纵维立方、智能派的差距并不大。
创想三维在招股书中称,其3D打印机销量由2023年的87万台减少至2024年的72万台,主要是因为专注于推广相对高端的产品系列,从而导致更具针对性的销量及更高的平均售价。
事实上,创想三维近年3D打印机业务占比都在减少。招股书显示,3D打印机业务在2022年营收占比达81.7%,到2024年,营收占比降为61.9%。
从业绩情况来看,创想三维近三年营收微增,毛利率略有改善,期间利润有下降。
在2022年、2023年、2024年,创想三维的营业收入分别为人民币13.46亿、18.83亿、22.88亿;期间利润分别为1.04亿元、1.29亿元和8866万元;毛利率分别为28.8%、31.8%、30.9%。
在激烈的市场竞争面前,创想三维实则已难以维系其“全球累积出货量最大的消费级3D打印企业”名号,被超越几乎只是时间问题。
寻找新的增长曲线成为创想三维必须要做的事情。
02 押注竞争同样激烈的新业务
创想三维于2024年成为全球出货量第一的消费级3D扫描仪企业,全球出货量第三的消费级激光雕刻机公司。
需要指出的是,出货量靠前的消费级3D扫描仪和消费级激光雕刻机都是中国公司。
消费级3D扫描仪的市场并不大。它被视为3D创意行业的关键入口,使日常使用者能够进行3D创作,显著降低了数字创作的门槛,帮助用户在无需掌握复杂建模技能的前提下实现对物体几何形态与纹理数据的高精度建模。
招股书显示,全球消费级3D扫描仪出货量由2020年的3.9万台增长至2024年的18.6万台,年复合增长率为47.8%。去年,前三大消费级3D扫描仪公司占全球出货量的83.5%,占总GMV的79.9%,创想三维市场份额为37.7%。
具体到营收上,创想三维2024年3D扫描仪贡献收入2.08亿元,占比达9.1%,增长迅速。但实际营收贡献还不及3D打印耗材业务。
图源创想三维招股书
值得注意的是,创想三维3D扫描仪平均售价由2022年的2700元降低至2023年的1700元。公司解释称,是因为2022年的3D扫描仪通过众筹方式销售,众筹通常会收取较高的价格,到2023年大多数3D扫描仪通过经销商按经销价售出。
不同渠道价格的骤降,也侧面说明产品价格竞争力有限。
至于激光雕刻机,创想三维也有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激光雕刻机为人所注目还是在两年前,因为头部消费级激光雕刻机企业xTool的年营收超过10亿元。
消费级激光雕刻机由机架、导轨、电控系统和激光模组构成,其中激光模组集成激光器、冷却风扇与聚焦结构,是完成雕刻和切割的关键部件,成本约占整体设备的一半。从供应端看,中国的激光设备产品技术条件已经相对成熟,其迭代速度与产品质量均可与海外巨头匹敌,具有天然的出海优势。从需求端看,欧美国家当前需求量最大,亚太地区是增长最快的地区,其消费群体同3D打印消费群体有一定重合度,都是极客、小B创业者或手工爱好者。
xTool的异军突起让不少3D打印企业重新审视这一赛道,其中包括创想三维。
招股书显示,激光切割机2024年为创想三维贡献收入1.6亿元,占比达7.1%。去年,前五大消费级激光雕刻机公司占全球出货量的40.7%和总GMV的54.9%。
浙商证券预估称,xTool在2024年营收20-30亿元,预计到2025年,将超过50亿元。
在激光雕刻机领域,马太效应同样显著,出货量第一名和第三名的营收差距拉得很远。
创想三维的优势在于其多年海内外的累积,在供应链和销售渠道上都有不少沉淀。同一些较为依赖线上渠道的跨境电商公司相比,公司线上线下销售占比基本接近。
图源创想三维招股书
早年,创想三维以向跨境电商大卖供货、外贸销售为主,2018年之后开始重视品牌布局。招股书显示,在销售渠道方面,公司的销售网络主要由线上平台和线下分销组成。从2022年到今年一季度,公司线上销售收入占比不断提升,Q1线上收入占比达到47.9%。线上销售渠道包括独立站、亚马逊、eBay等海外平台和天猫、京东和淘宝等国内平台。
截至今年一季度,创想三维拥有74家自营线上门店和2163家经销商,销售网络涵盖全球约140个国家和地区,其海外网店数量从2022年底的6家增加至58家。
只是,对于竞争高度内卷的硬件行业而言,渠道虽能为企业销售助力,但产品力才是关键。拓竹和xTool的成功都已佐证了后者的重要性。
而创想三维的招股书还显示,公司销售费用占营收比例从2022年的8.1%升至2024年的16.7%。而研发投入虽有增加,但占比始终低于7%。
不过,对于重视产品力的硬件公司而言,研发占比应该远高于7%。
时间回到11年前,在那场改变命运的展会上,创想三维联合创始人刘辉林发现展会里的消费级3D打印机价格要3到4万元,他们发现了这里巨大的商机,做出了更便宜的产品,一路走到现在。
疫情催化了海外的3D打印市场,创想三维迎来更大的市场,和更猛烈的竞争。在激越的风浪中,上市不过是个开始。
被催婚逼疯的年轻人,开始找「结婚搭子」了
34岁的小麦用“结婚搭子”结束了她跟父母之间旷日持久的催婚纷争。
从20多岁开始,她就频繁被父母催婚。父母隔两天就会分享一些“不结婚孤独终老”的链接给她,每个月都会推给她两三个异性让她去相亲。
但是在她看来,父母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他们只希望自己按照他们的想法活着,父母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几乎是在她的世界里“永远不会出现的人”。
随着年龄渐长,被逼迫的程度也越来越重。她跟父母之间爆发过很多次争吵,有时候甚至会挨打。
其实她并不排斥婚姻。
她也憧憬过理想的婚姻和伴侣。她很认真地谈过两段“可以考虑婚姻”的感情时,她发现,“对方想结婚的时候我不想结,我想结婚的时候对方不想结。”人生节奏的错搭,让她迟迟无法进入一段理想的婚姻。
在传统的家庭观念和个人空间之间,她陷入了困境。一方面,她想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另一方面,她又不断接受来自父母和环境的催婚压力。
经过长久的思考后,她决定“相亲降级”,为自己找个“结婚搭子”,给父母一个满意的交代。于是,她在小红书发了一条寻找“结婚搭子”的帖子,她明确强调了自己的“不婚主义”,但是迫于家庭压力决定找个异性完成“结婚”这项规定动作,双方不必投入感情,婚后各自独立。
由于已经在北京买房定居,所以小麦每年只有一两次回东北老家的机会。在父母面前,她会扮演一个中规中矩的女儿,为此,她要考虑很多环节,见家长、婚礼、婚后生活、催生……但是,在父母看不到的地方,她可以随心所欲过一种“跟父母无关”的生活。
找“结婚搭子”的年轻人不止是小麦,很多年轻人开始探索不同于传统亲密关系的另一种可能。“结婚生子”渐渐从“人生必修课”到“人生选修课”过渡。中国科学院心理所《2024年婚育观调查报告》显示,95后群体中34%的年轻人不再将结婚视为“理所当然”,51.8%的大学生认为婚姻不重要,其中女性占了69.5%,她们宁愿追求“高质量单身”,而非“低质量婚姻”。
小麦也同样如此。并且她不认为找搭子是一种对父母的欺骗,“就像很多父母可能早就离婚了,然而一直等到孩子高考完才告诉孩子。你可以说他们这样做是他们认为的‘爱’,总之他们就是选择隐瞒真实的自己。其实跟我现在做的事情没有差别。父母在我们小的时候愿意哄我们开心。那现在他们老了,我们长大了,我也愿意哄他们开心。”
近日后浪研究所跟小麦聊了聊,她是如何找到靠谱的“结婚搭子”、如何重塑自己的婚姻观、以及在新的亲密关系中如何自洽的,以下是小麦的口述,经整理后发布:
被催婚的我,裂开了
我的父母一直是控制欲很强的人。家庭的压力已经侵占了我个人的自由空间,影响了我选择伴侣的自由度。
他们隔三差五就给我发一些不结婚孤独终老、老了住养老院没人看你这种消息。每个月总要推两三个人让我去见。让我很苦恼的是,他们不了解我,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他就按照他的想法,就像给母猪配种一样把各种人塞到你这里让你去见。但是我的择偶标准和他们的标准是很难一致的。
他们就认为找一个体制内朝九晚五上班的人是好的。他们不考虑是不是你喜欢听摇滚他喜欢听电子乐,不考虑你喜欢熬夜他喜欢早起,也不考虑你不吃辣但是他喜欢吃辣等等这些,人的基本喜好、生活习惯、自己的价值观认知,他们通通不考虑。他们给我介绍的人,基本上都是在我的世界里永远不会出现的人。
我们也会因为这些事吵得很厉害,甚至会挨揍。从小就这样,他们不在乎你的想法。如果你不按照他说的做就是在忤逆他,他就要揍你。
《东京贵族女子》剧照
在我来北京以前,我的人生不是我的人生。我的妈妈是一名老师,老师的职业习惯就是所有学生都必须听她的,我的父亲是一名军人,军人的职业习惯就是领导的命令绝对服从。我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看什么、学什么专业、和谁交朋友、选择什么老师,上什么样的补习班,所有这些都是父母在做决定。
我大学学的专业也是我妈选的,她让我学英语,想让我当个英语老师。我小时候喜欢看书,喜欢听摇滚乐,他们全部都不理解,也不支持,不仅不支持,还把你买的光盘磁带,你那些心爱的东西全都给你烧了、砸了、撕了。现在说要跟父母达成一致?达成不了,这辈子都达成不了。你要说痛苦,肯定是有过,但是不至于抑郁,因为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是有能力离开这个家的。
我的父母都是在集体主义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人。他们可能都不知道为什么结婚生子,然后就随大流该结婚结婚、该生娃生娃。他们的工作和成长环境决定了认为你要跟别人一样,“你跟别人不一样”这件事就是不行。我父母之间的感情虽然只能说能维持住吧,但是他俩在我不结婚这件事上居然出奇地保持一致。
我以前会烦这种行为,但是现在长大了,能理解父母的出发点,他们的人生观念和成长环境里形成的认知跟我不一样,他们也只不过是在他们的认知体系里去做一些他们认为对我好的事情,这是他们爱我的一种表现。
但是我们这代人接受的教育,从网上接触的信息又跟他们完全不一样,我没办法用我的认知说服他们,改变他们,我也不觉得谁一定对谁一定错。
我不想再改变父母,改变老人。“30多岁该结婚了,你不结婚就是不孝”,我不愿意再对抗和冲撞这种传统观念,那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用两套系统给它分开运行,互不干扰、互不影响。我按照你的标准找一个人来给你个交代,至于我生活中跟谁谈恋爱,那是我个人的事情。
而且,像我们这种出门在外的人,一年算下来其实跟家人相处的时间非常少,可能一年到头回家一两次,我只要在家人面前是按照家人的意愿活着的这就可以了。
你可以理解为,我分裂出了两个“我”,一个是按照他们想法活着的“我”,一个是按照我的意愿活着的“我”。
“结婚搭子”:是盟友,有义气在里面
找结婚搭子是我经过认真思考后做出的决定。
我理解的婚姻实际就是在找一个合作伙伴,从理性的维度考量对方是否适合结婚,而不是出于感情本身。你可以把它定义为一个岗位,按照岗位的工作职责去筛选出合适的人。好比我们在做业务的时候,对合伙人的要求是两个人有共同的愿景、相似的价值观、互补的工作能力,我觉得这三项就很适用于婚姻。
我对“搭子”的要求是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情绪稳定、有责任心。对于双方达成的共识尽职尽责,可以签署婚前协议,婚后各自生活独立、经济独立,平时绝不打扰对方正常生活,逢年过节有需要时配合对方完成约定俗成的任务。
《征婚启事》剧照
我发完找“结婚搭子”的笔记后,很多人私信我。我比较幸运的地方在于我用这一套逻辑去筛选的时候,真的遇到了很合适的人,起码上面三点都满足了。我觉得称呼他为“男朋友”不准确,应该叫“搭子”。
很巧的是我跟他第一次见面就聊得很开心,我们都对对方很满意,甚至可以说都超越对方的期待。他当时加我微信时我还不在北京,但他其实也很主动跟我打招呼,介绍一些自己的情况。
从前期线上沟通我的搭子就给人感觉很舒服。我出差回到北京之后就约了线下见面,我发现他是个很周到很细心的人,他会问我喜欢吃什么东西,提前到了之后把菜单拍给我,算好我到的时间,等我到的时候菜都上好了。
见面后他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履历、过往的感情经历,以及找“结婚搭子”这件事上对对方的一个期待和要求。他因为工作并没有很稳定地待在一个地方,所以也没有碰到很稳定的感情,刚好也到了这个年纪,他也希望按照家里人的要求尽快找一个合适的人。
我们在一些方面达成高度的一致,首先我们绝对不是基于感情的出发点去找结婚搭子,只不过我们都遇到了同样的状况,我们都想保留自由的个人空间,不愿意接受传统的婚姻形式,但同时我们都是很孝顺的人,不愿意忤逆传统的家庭观念,迫于这样的压力,需要给家里人一个交代。
我们到现在认识两三个月了,见了七八次面,所有的沟通都很顺畅,而且我们都是很有契约精神的人,也知道相处的边界在哪里。我觉得无论是朋友也好,伴侣也好,能在吃到一起、聊到一起、玩到一起、睡到一起这四个维度上满足其中两个,和谐度已经很高了,但是目前我的“搭子”无论在吃东西的口味上、还是兴趣爱好审美上,包括大家未来要一起面对的事情上等等能达成共识,已经很难得了。所以我们能这么快满足对方的很多硬性要求,也是需要一些缘分的。
我想即便我们没有“搭子”这回事,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我们之间不能说没感情,只是不基于爱情,我们算是互帮互助的友情,甚至可以说两个人是盟友,有义气在里面。
《征婚启事》剧照
我也不觉得找“结婚搭子”是一种欺骗。就像很多父母可能早就离婚了,然而一直等到孩子高考完上大学才告诉孩子这件事情。出于为孩子考虑,父母委屈自己,牺牲自己。你可以说他们这样做是对家人的义务,或者是他们认为的“爱”,总之他们就是选择隐瞒真实的自己。那其实跟我现在做的事情没有差别。父母在我们小的时候愿意哄我们开心。那现在他们老了,我们长大了,那我也愿意哄他们开心。我现在为了照顾他们的情绪,才按照他们所谓的“期待的活法”去生活。
我也不觉得这是一种假的婚姻,因为本质上说我确实是跟这个人维持一种婚姻形式。只是说我的感情寄托不一定是在对方身上的。在传统的婚姻概念里,大家习惯把对另一半的所有期待放在一个人身上,但是我更愿意说,我今天想爬山,我就找个喜欢爬山的搭子,明天我想打球,我就找一个喜欢打球的搭子,我后天喝酒我找一个酒搭子,目前我找到的结婚搭子,也只是我觉得是跟我去做“结婚”这件事最合适的一个人而已。
无论怎么选,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我相信这世界上有很多人是嫁给了爱情,和自己相爱的人步入婚姻,然后有个宝宝,可以和谐地过这种婚姻生活。
我以前也觉得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结婚成家。但是随着感情经历的积累,我慢慢发现爱情和婚姻不是同一件事。我之前认认真真谈过两场恋爱,也走到过谈婚论嫁的那一步。但是有的是对方想结婚的时候我不想结,我想结婚的时候对方不想结。
之前我不��结的原因在于,我还没有在事业上做到自己预期的目标。我一直觉得,工作带给我的安全感和成就感是感情给不了我的。我不是不重感情,是我不想打乱我的职业规划,更不想放弃我的职业理想。那我就先去选择追求自己的事业。
我也遇到过一个全方位都符合我要求并且满足我对异性所有期待,同时又让我很崇拜很爱慕的人,但是人家不想结。我也不是一个拧巴的人,只不过这中间有个接受的过程,分开也会难受,但也不后悔。我觉得这就是缘分了,是注定错过了的缘分。
我发现大家除了相爱这件事以外,婚姻观不见得一致。所以分开了也不一定就是因为不爱了,也可能是两个人的人生规划、所处的人生节奏不一致。
《东京贵族女子》剧照
20多岁的时候我的感情不顺利,我会觉得是受原生家庭的影响。因为涉及到感情的问题我会比较回避。其实我们父母这一代人大部分也都不擅长建立好的家庭关系,导致现在80后90后这一代独生子女长大以后,父母之间爆发了离婚潮。父母那一代人离婚潮的背后,是我们从小也没有在一个很好的家庭关系中长大,导致现在很多年轻人不知道怎么建立好的亲密关系,只能靠自己进入社会以后,重新养育自己,重新建立一套亲密关系模型。
到现在,我也不觉得责怪父母是一个有效的办法,这在我看来没有太大意义,甚至说很多时候我都认为自己足够强大到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下个月我就打算见家长商量结婚的事情了。婚前协议、财产公证等等这些都会做,到时候我会说两个人上班比较远,所以婚后不会住在一起。我不会要彩礼,哪怕是真结婚,我也不会要。如果家人坚持要彩礼的话,这个彩礼我自己出。我们尽量不会麻烦对方,就是在互相有需要的时候照顾一下对方的家人。
后面可能会遇到催生的问题,我觉得我的搭子是个比较擅长处理家庭关系的人,我觉得我会考虑经济方面的因素,以及对方处理家庭关系的能力,如果对方家庭氛围合适我也可以接受生个孩子。
我觉得我的做法是建立在我对于看人的眼光和判断上。我也一直强调说我是基于我的现实状况去做出的选择,而且我也有承担风险的能力,我不希望我的行动影响别人的判断和选择,而且一定要学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就是你无论怎么选,你要有承担风险的能力,这很重要。
《一天》剧照
(应受访者要求,小麦为化名)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后浪研究所”,作者:张晶、薇薇子,36氪经授权发布。
30岁后,成为「孤儿」的独生女们
十年前,“全面二孩”的公布与实施,宣告了“政策独生子女”时代的结束。
它结束得并不突兀,三十余年间,“二孩”的卡扣被不断放松,直至解开。当失独家庭、人口老龄化、性别失调等不断膨胀的社会问题撑破了“优生优育”的外衣,学界宣布“后独生子女时代”来临了[1]。
目前中国有多少独生子女?
官方数据更新于2005年:全国有0-30岁独生子女人口1.58亿人——这是目前为止国家统计部门的调查中唯一一次设计了兄弟姐妹的数量,而后的数据全靠估算。当前社会学界的基本共识是:中国独生子女数量在2015年就已超过了2亿人。
在独生子女家庭中,“失独”父母是个概率性问题,而失去双亲会是每一个正常寿命的年轻人未来将面临的必然问题。当丧亲叠加上“独生女”的标签,处境似乎更加艰难了。
户口本上只剩自己
心肌梗塞来得很快,2024年初,父亲去世的时候,34岁的大刘刚调动到省会城市工作,等她请假赶回老家时,还来不及过多悲伤,就开始了连轴转。
按照当地的习俗,逝者的寿衣需要由子女来穿,听闻唯一的女儿在外地工作,医院催促着家属赶紧联系殡仪馆带走遗体,最终在姑姑的努力劝说下,大刘才赶上送父亲“最后一程”。
“我爸的身体很重,我根本抬不动,女孩子的力气是没法穿的”,身材瘦弱的大刘反复尝试,都没有办法顺利给父亲穿上寿衣,最后只能交给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大刘很无奈,“那一刻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对儿子那么有执念。”
其实,父亲也不是没有“儿子”,大刘的母亲在她高中时去世,一年后父亲就经朋友介绍再婚,有了一个继子。大刘和父亲、继母、弟弟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每次回家都感觉自己像个外人。再后来大刘上大学、工作之后不常回家了,她生活用品也全都没了,“我觉得我爸更在意他们,人家才是一家人。”
当初大刘是不希望父亲再婚的,但长辈都劝她说“你爸还年轻,不可能不找,将来也多个人照顾他”。然而当父亲住院的时候,继母的电话第一时间打了过来。“她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全程把自己撇在外边。”最后父亲的住院手续、各项检查,全都落在大刘一个人身上。
父亲和护工相处不好,觉得浪费钱,他住院的时候,大刘只能单位、医院两头跑。父亲也不让人省心,尽管他已经因为心梗、脑梗多次入院,医生让戒烟戒酒、清淡饮食还是都被当成了耳旁风。
“我那时候就已经有了一点心理准备”,大刘感到力不从心,“但是这些东西他自己不在意,我也没有办法,不可能说随时守着他。”
大刘不是没有努力过,药品都是尽量用最好的,可道理却从来讲不通。在忙碌的工作和看护时间重叠的一天晚上,大刘和固执的父亲起了矛盾,她情绪崩溃了,在病房大哭着叫父亲不要闹了,最后只得到这个男人意味深长的沉默。
大刘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但赡养父亲的责任让她不得不慢慢消化负面情绪,最后只能用工作把自己的精力消耗殆尽,来暂时逃避父亲的病、逃避家里的矛盾,“我的工作应酬多,那个时候每天都是醉的,我爸不知道也不在意我的工作压力。”直至父亲去世,几乎是大刘独自承担了一切。
小时候,全家都宠着她一个人的时候,大刘觉得当独生女很幸福,但随着年龄慢慢长大,责任也全压在了一个人身上,她开始希望自己不是独生女。“我爸生病那会儿,我真的是分身乏术,如果抛开钱的问题,我觉得这是独生女最不容易的事情,我自己一个人没办法一直都去照顾着。”
当初医生建议她父亲做手术,但是手术的效果不能保证,医生让大刘考虑清楚,“这种时候就很需要有人跟自己一起商量一下,这个责任和压力对我来说太大了。”
父亲去世那天,大刘回老家一个人买好了寿衣、骨灰盒,在医院给父亲的死亡证明签了字,再去殡仪馆走完了一整套流程,紧接着是社保医保的各类报销,最后给父亲的银行卡、证件等销了户,“我没时间想其他的,整天都在忙。”三天后,大刘回到了工作岗位。
大刘从此没再想过轻生,“当这个家只有我自己的时候,我觉得我是爸爸妈妈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最后一样东西。”但是好好活着,也并不容易,这一年来,逢年过节大刘都是一个人,亲戚偶有问候,但是也很少联系了。
社交媒体平台上,一些同样丧亲的年轻人在一条条帖子下记录着自己的心情,当户口本上只剩下自己之后,大多数人和大刘一样,忙到只能在一系列“麻烦事”的间隙中,抽空悲伤。
保险的保单凭证不知道放在哪里了、父母名下的房产该怎么继承、银行账户上的大额存款需要公证书……这一刻,自己成了家长唯一的“大人”。
几十年的悲欢沉浮,在父母离去后变成一场梦。人到中年变成“孤儿”这件事,并不会因为人生阅历的增加而变得更容易释怀。当父母“社会”层面的后事处理好之后,剩下的,是用整个余生去完成哀悼。
至于亲戚,失去了父母一辈的联结,疏远似乎也成了必然的结局。
突然,努力的方向就没有了
香港中文大学社会工作学系的李昀鋆在经历母亲去世后,开始了“哀伤研究”。她访谈了44位丧亲的年轻人,完成了自己的博士毕业论文《与哀伤共处》,她发现:父母在年轻人正是思索人生意义的年龄去世,会让他们对社会既定的“结婚、生子,找份好工作”这样的人生轨迹产生质疑,甚至会怀疑“努力生活”的意义[2]。
大刘用“得过且过”形容成为“空巢独生女”这一年来的生活。
“以前我以为我的人生会按部就班地工作、结婚、生小孩,然后给父母养老,现在他们不在了,我做什么都好像没意义了,做出的成绩给谁看呢?”她说自己之前在工作上是很拼的,但是现在感觉已经没有特别大的上进心了,去工作仅仅只是为了有经济来源,维持生活,“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在母亲去世两年后,父亲也走了,这一年小伊37岁,未婚,陷入了同样的迷茫。
2023年,还没能从失去母亲的悲伤中抽离,在国外工作的小伊一天突然接到了父亲住院的消息。虽然她一直和父亲保持着频繁的联系,但独居的父亲从来不会提起“坏消息”,身体出问题的事情瞒了女儿半个月,直到这时候,她才知道父亲因为感染引起的器官衰竭,已经住进了ICU。小伊回国陪伴了他生命的最后10天。
小伊很早就出国上学,然后留在国外工作,她早已习惯了独自生活,但心理上却是一个很恋家的人。父母去世后,小伊说感觉自己一瞬间失去了目标。“很多事情我现在回想起来,潜意识里都是为了得到父母的认可,从小他们对我要求很高,不拿100分都是‘不合格’,现在他们走了,突然我努力的方向就没有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小伊都在“摆烂”,一天只吃一顿饭,有时候想得起来就吃,想不起来就不吃,但体重却不受控制,1米68的小伊在母亲去世前只有104斤,父亲去世一年后已经涨到了150斤,同时还伴随着失眠。
没有成家,更没有儿女,在这世界上已没有直系亲属的小伊,那时候只觉得无牵无挂,假如明天就“离开”的话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因为从心理上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联系了,“活不活着都无所谓了,只是还没有想过主动去死。”
小伊说自己那段时间最需要的就是清净,她很感激父母去世之后独居的时光,“我可以自由地去怀念,自由地去悲伤,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想吃饭就吃饭”,至于有没有兄弟姐妹分担她的情绪,重要吗?“他们陪我一起哭也不能改变父母去世的事实。”
失去妈妈,是孤独的开始
大刘完整的家庭,在她初三的时候出现了裂痕。那一年,母亲病了,她清楚地记得妈妈在生日的前一天去了省会的医院。因为出发前一晚大刘精心挑选了礼物,回家后发现妈妈已经早早休息了,于是就把礼物留在了她的床头,那时她以为妈妈只是去大医院做个检查就能回来。
考虑到她年纪小,家人也没有给她透露过多情况,直到母亲住院,大刘都不清楚她的病情。
后来母亲从医院回来了,再过了一段时间她才听说是因为医生说已经没得治了。再后来,上高中的大刘在课堂上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赶回家的时候,母亲已经走了。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在乎大刘内心的感受,包括父亲。
大刘记得小时候父亲很疼爱她,虽然经常出差,但每次回来都会带她去商场买很多玩具。再婚后的父亲变了,他已经属于另一个家了,“可能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吧”,那个时候大刘在心理上就已经成了“孤儿”,她和父亲的关系一度闹得很僵。“他从头到尾就没考虑过我,如果你考虑过我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遗留问题了。”
大刘说的遗留问题,是母亲去世时留下的一套房产。
这套房产后来被做生意需要资金的父亲卖掉,房款一半还给了银行,一半购置了新房,而这套新房落在了继母儿子的名下,大刘此前毫不知情。“那栋房子当初是我妈妈家建的,这笔财产算是她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是我一定要争取回来的东西。”
因为这套房子的纠纷,她还做过一个梦,梦里母亲告诉她这套房子的问题等到今年再解决,别的也没有多说。“这些年我很少梦到妈妈,只有在非常绝望的时候梦到过,上一次还是在我爸去世的时候。”
到现在,继母和儿子依然住在这套房子里,大刘说会用法律去解决这个问题,但是目前“哪一步都还没有解决”。
小伊原本幸福的三口之家,也是从母亲毫无征兆地确诊了癌症之后开始变化的。
作为独生女,小伊的成长得到了父母“倾尽所有”的资源和爱。1998年,中国城镇居民年人均可支配收入为5425元[3],母亲坚持送小学毕业的小伊参加了一个月费用近2万元人民币的加拿大夏令营,即便父母都是在各自领域杰出的科研工作者,这笔开销仍然是巨大的。小伊在那个暑假一半时间学英语,一半时间去到了白求恩故居、尼亚加拉瀑布……
父母忙于搞科研,35岁之后才生小伊,她知道父母的精力如果要进一步分摊的话,可能每一个孩子都无法得到全力的培养。母亲积极主张的那段夏令营经历,为她学习新的语言、出国留学工作埋下了铺垫。“当时如果家里有两个孩子,我就不会有机会参加夏令营了,经济上真的承受不起。”
从小母亲是家里管事的那个人,她病倒后,整个家庭的精神支柱也开始坍塌。
小伊的母亲在家中排行老大,做事风格就是喜欢一个人承担起大部分责任,这样的习惯一直带到了他们的小家庭。在她去世之前,小伊和父亲都不知道家里的存款数目、钱放在哪、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母亲去世赶上了全球爆发的新冠疫情,小伊在国内又停留了一年,她和父亲一边怀念母亲,一边学习记账、理财,整理家里的东西“我觉得那段时光现在想来还是挺怀念的。”
父亲的去世稍微冲淡了一点小伊失去母亲的悲伤,因为她开始复盘父亲的事情,陷入了内疚和后悔。
虽然小伊不喜欢预想没有真的发生过的事情,但在父亲这件事上,她对独生女是好还是坏的评价有了一丝动摇。“假如我有一个兄弟姐妹的话,在我出国的时候,他可以在家里陪伴我们的爸爸,也许爸爸那个事情就不会发生。”
2021年,阿青母亲去世的时候,她33岁,同样是因为癌症。
她的父亲还健在,但在她初中的时候,父亲出轨并执意离婚,孩子、房子都不要,只要和“真爱”在一起。一开始父亲还会给她一些生活费,到后来渐渐就不再联系了,一直到阿青的母亲去世,父亲也未露过面。
母亲住院的时候,阿青和护工一个上“夜班”,一个上“白班”,有一次母亲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护工还没赶来,她只能一个人推着笨重的手术床回病房,阿青调侃自己还好只需要管母亲一个人,去年她同事的父亲、孩子、婆婆同事生病,两口子都是独生子女,根本照顾不过来,眼看着她憔悴到不行,每天都不想说话。
母亲走后,阿青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她已经连续三年一个人吃年夜饭、看春晚,习惯了独居的生活,也不觉得孤单了。唯一让她感到无助的一次是自己高烧在家躺了两天,没力气出门拿外卖,更没力气做饭,于是硬饿了两天,“当时觉得一个人好惨。”
不过等恢复之后阿青的这一想法随即改变,她庆幸只是一个人生病躺着,而不用拖着病体照顾另一个人。
有了那一次的经历,阿青开始担心自己某天猝死在家中都没人知道,于是把紧急联系人和备用钥匙的位置告诉了同事,约定好如果失联超过两天就直接去她家看看。“我没什么牵挂,假如得了癌症,就不治了,最后时光多出去看看。我不怕猝死,但特别怕瘫痪这类需要人照顾的病,死也死不了,好也好不了。”
成年“孤儿”接下来的生活
大刘最近恋爱了,男友的出现并没有让她的生活找到落点。一开始大刘会下意识想要依赖他,但理智告诉她要清醒一点,“像我们这种经历的人,需要更好地向内求,过度依赖别人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对于父母去世的事情,大刘没有隐瞒,不过自己的经济状况,她从没有透露过,“你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凡事还是有所保留,不要全盘托出。”
大刘早已签好了器官捐赠协议,准备将来生重病的话就不治了,把自己有用的器官和钱都捐出去做善事。对于家庭,她说如果要生孩子的话,前提条件一定是要给小孩完整的家庭,不希望下一代重走自己的路。
小伊把父母的手机带到了工作的国家,定期充值,定期发消息问候。不久前小伊结婚了,登记那天她给父母发去消息“我今天登记了,好希望你们能看到”。
小伊说自己的先生是个“没心没肺”单纯的人,她在精神上信任和亲近他,其实生活上并不要别人帮自己做什么。
生活的秩序还是没有回来,不过小伊开始运动了,经历了这场暴雨,小伊说只有“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虽然我现在说不害怕死亡,但如果将来有了孩子的话,我觉得我心态会变,可能就会更害怕自己生病或者死亡,因为生命对我来说有另外一种意义了。”
阿青现在一个人过着有猫有狗的生活,她能无压力地保持单身要得益于身边没有长辈催婚。父母失败的婚姻让她对感情有很大的不信任感,“也没遇到合适的人,不想将就。”虽然阿青也没有排斥将来的缘分,但是她坚定地表示不会生孩子,因为“承担不起另一个人的人生”。
至于网上那些关于“独生女被吃绝户”的传言,阿青很直白“不担心,因为我很穷。”
(应受访者要求,大刘、小伊、阿青均为化名)
参考资料:
[1]风笑天.“后独生子女时代”的独生子女问题[J].浙江学刊,2020,(05):64-73.
[2]毛渝川.红星新文化.与哀伤共处:那些失去父母的年轻人[EB/OL](2025-4-28)[2025-6-30].https://mp.weixin.qq.com/s/L-j-Y1NHAHHueaUfI1IPAg
[3]国家统计局.中华人民共和国1998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EB/OL](2001-10-22)[2025-6-30].https://www.stats.gov.cn/sj/tjgb/ndtjgb/qgndtjgb/202302/t20230206_190194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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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最信的玄学,星座塔罗只能排第二丨2025年轻人玄学消费报告
随着Z时代参与进玄学潮流,年轻人「迷信」起来真是比爸妈还狠,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迷信」方式。
印象里父母辈还是每年都要去寺庙上香,购买转运符,求签问卦——这些玄学体验已经被年轻人转化成了一种日常低成本可得的服务。寺庙成了日常打卡点,周末有事没事就去拜拜;抽签被星座、塔罗、AI算命等服务替代,当生活被不确定感笼罩时,年轻人可以从多种途径找到慰藉;至于转运符和吉祥物,它可以是任何有吉祥寓意的幸运物件,商家们已经在用花式谐音梗和玄学意象抢占这片市场了。
不论如何,信者则灵。你可以说这是资本割韭菜的新型智商税,但对购买者来说,这也只是一种花钱解愁罢了。就像一位购买过摇钱树摆件的受访者所说,「我知道这东西在玄学层面应该没什么用,但买回来摆在家里就是开心。」
玄学消费,对许多人来说也只是一种变相的心灵疗愈服务。逆天改命是做不到,但至少,它能让人在短时间内重拾生活信心,收获面对现实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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